你相信命運嗎?這種形而上的問題往往無解,連群英賴永隆院長也欲辯已忘言…
人生總在驀然回首時,才發現自己歷經千迴百轉仍回歸心中最初的方向,而沿途的種種巧合也令人望之興嘆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莫忘初衷,勇敢去做認為對的事!
如果人真有命運,那麼從學醫、從醫過程也許就是上天的安排了。
從小,父親就要我從醫,理由很單純:「看遠親當醫生的日子過得很好、很好賺」。而我高中升學分組時原本拒絕學醫,理由也很簡單,就是不想完全順父親的意。也就是說,我當初並不是真的喜歡理工科而唸理工,現在回想起來,高中時我真正的興趣是什麼?完全沒有概念。其實當時的風氣就是只要考上一所大學,隨便唸一個科系,畢業後找工作圖口飯吃並不困難,因此大部分的人想唸大學並非真正知道自己的方向,而是為了生活居多。
對自己人生敷衍的結果是-對高中時代的理工課程了無興趣,當然不可能會有好的成績。歷經聯考兩次落榜,才開始體會到理工不適合我,於是轉換跑道改考醫農組。可是命運真的會捉弄人,我記得很清楚,那一年我考了371分,理當可以上中山醫專牙科,因為國文成績較弱而未錄取丙組。最後醫科志願其實只要369分,我卻因只填了十二個志願,嫌十三個志願不吉利而未填屏東農專獸醫系,當然又落榜了…不過若果真上了獸醫系,現在就不是醫人,而是「狗」醫生了。如果是那樣,我倒期望是真的,至少貓狗不會胡亂喊痛,也不會像現代的患者一樣,隨便就拿著錄影或錄音機,把就醫過程錄下來,恐嚇醫生要提告刑事犯罪,用坐牢威脅來換取高額的賠償金。相較之下,當獸醫不是更有尊嚴許多嗎?
話說回來,既已考上醫學院,當醫生似乎已成定局,只是在四、五年級學臨床醫學時,開始又要考慮到底該走哪一科?其實父親在我考上醫學院時,就悄悄的在家鄉買了一幢透天厝,明示暗示要我將來可以回鄉開業,當然我心裡明白,他的用意是「光宗耀祖、光耀門楣」(只是父親萬萬沒想到現在的醫生好像是過街老鼠)。
當年我學到婦產科時,發現婦科產科各一本原文參考書,厚度我可以從頭到尾看完,覺得它的範圍比較侷限,但我很有興趣,於是下定決心要當婦產科醫生。當然,這念頭我只先暫存心底。後來事與願違,母親誠心向佛,認為人工墮胎是業障,最好避免,再加上實習階段認識了太太,她的理由也很正當:「婦產科醫師整天和女人在一起,不好吧!」雖然偷偷地報考國泰醫院婦產科,意外的是卻通知我去耳鼻喉科上班…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,婦產科是那個年代的當紅科系啦!
後來輾轉進入長庚外科(1981年7月)開始了非牛非馬(是豬)的外科住院醫師生涯,三年不分晝夜的一般外科訓練過去了,接下來的細分科,我選擇了整形外科,太太聽了直接的反應就是:「又來了,整形外科不也是每天都和女人在一起嗎?」費了一番唇舌解釋:「真正的整形外科包括:燒燙傷的救治、斷肢重接,還有更多的補皮補肉的工作」,太太才終於鬆了口氣:「那倒也是很神聖的工作」。沒想到三年的整形外科訓練又過去了,要升主治醫師又需再細分。雖然第一志願想跟隨恩師羅慧夫醫師學唇顎裂手術,可是事與願違,他告訴我只能收一個該細分科的主治醫師,而他已有了人選。喪氣之餘,曾外出找工作,恩師卻找我討論:科內並無人做泌尿生殖系統重建工作,希望我可以為科內開創這個領域。經過恩師的安排,1990年赴美國維吉尼亞州重當學徒,期間發現在美國乳癌切除的重建很夯,而國內卻沒有人真正專門的從事這個領域,於是寫信報告恩師我想順便把乳房重建帶回,他欣然答應且相當鼓勵。1991年回台,開始了乳房重建和泌尿生殖的重建工作,也有了些許成績。
有天,太太突然若有所悟的跟我說:「如果真的是命,那真的跑不掉,學醫的過程繞了一大圈,恁現在所做的跟當初想做的婦產科有什麼差別呢?還不是天天和女人在一起!」
是的,如果是命,那麼父親在取我的名字時,似乎帶有一點天意:因為名字裡有個「隆」字,朋友常叫我「隆」兄,久而久之,那不變成「隆胸」才怪。
群英 賴永隆醫師
服務據點:
群英整形外科(台北院所)
預約專線:(02) 2702-9880
台北市大安區信義路四段281號3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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