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考上醫學院時,一位高中摯友曾送我一本史懷哲傳,
剛進醫學院對醫學仍是白紙一張,看完腦筋一片空白,只覺得那好遙遠。
直到碰到恩師羅慧夫醫師,才慢慢地體會到史懷哲可以存在不同的世界領域裡,
他的聖行是醫者最為崇高的原始使命,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辦得到,卻是行醫的最高目標。
恩師曾說:「全醫院裡最重要的不是董事長、不是院長、也不是醫生,而是病人。」
病人是醫生存在的理由,對照現今的醫生,自以為是、唯我獨尊的比比皆是,
誠以為「偉大」不是自己認為,而是要獲得多數人的認同,
譬如說:他一手建立的顱顏中心、唇顎裂中心,
從剛出生的衛教結合整形外科、牙科、耳鼻喉科、心理重建、語言訓練,
構成一個完整的醫療網。
雖因為這樣,大部分的患者湧向長庚醫院,也得罪了所有他院的整形外科。
可是沒想自己如果有一個這樣的小孩,您會如何處置?
答案應該很清楚。即使在長庚時代碰到類似病患,我仍會主動轉到顱顏中心,
因為我知道,這樣的病患第一次手術不理想,再處理會更麻煩而遺留終身遺憾,
因此我認為:「做任何事不可能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感謝你」。
開業後,屢屢碰到有些「名醫」自詡是天下第一且拒絕技術轉移,
因為他們認為那是「祖傳秘方」。
這也讓我想起長庚時代,也有醫師手術時把開刀房透視玻璃窗遮起來,
也有人非經許可不准住院醫師進入觀摩,這樣的心態讓我想不透,
所謂的第一個專家是怎麼來的,是天生的嗎?
記得在長庚時代,有一天恩師羅慧夫醫師問我,
某天有沒有空和他一起開個從乳頭周圍切開的隆乳手術,
因為他沒看過,是患者看到報上刊登我發表的新作法,
要求用同樣的方法進行隆乳,我當然欣然答應。
他也聚精會神的看、問和學習,那一次我感覺到「不恥下問」的精神,
也才知道為什麼夜郎自大是多麼可悲。
現今長庚醫院的整形外科能夠揚名國際、創造出許多的專家,
完全出自於恩師的領導胸襟廣闊與不自私。
想當年出國學習新的領域是恩師的安排,因為在他的觀念裡,
只有如何擴大整形外科的領域,怎麼讓整形外科精緻化,
他不伯學生比他強,不怕學生學得比他多,這是何等的胸懷,更有甚者,當我學成回來,
他仍要求我每個禮拜三跟他的診,和他一起開刀(美容手術),
旁人總是說已當了那麼久的主治醫師為什麼還要去幫人家開刀。
有一天我從書記那裡得知,跟他的每一台刀,
他都主動要書記拆些許費用到我名下,我心存感激,
不僅只有拆帳給我,今天我有這口飯吃,可以學得比別人多,自已了然於胸。
開業時,朋友送我一個橫匾:「捨得」。
想了想我請我二姊夫(書法頗有造詣)幫我寫了一對直聯:
「捨之於有形」、「得之於無形」其實是有目的的,
最近又翻了一下恩師羅慧夫醫師在自己的傳記裡寫了一段故事:
「二次世界大戰時,德國紐倫堡一座教堂遭到轟炸,幾乎全毀,
唯有一座基督雕像仍然完好,只是基督的手不見了,
戰後教堂重建,一位藝術家受邀為基督重建雙手,卻無法重塑那雙手,
最後他放棄了,只在雕像底座寫下一行字:『他沒有雙手,但你們有』。」
醫生的存在價值,不只在解決人們的病痛,也在滿足心靈上的需求,
據此我們不只有一雙手,只要心存善念,遵循醫學倫理,
任何醫生不都可以成為令人尊敬的史懷哲嗎?
群英整形外科(台北院所)
預約專線:(02) 2702-9880
台北市大安區信義路四段281號3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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